白鸽是今年4月结婚的。收到消息的当晚,我失眠了……漫漫长夜里,一幕幕冰天雪地中我和她的画面,从内心深处涌现在脑海中。当晚,我在赖敏的电脑上,用键盘将这些回忆敲击出来,想以此作为向她新婚道贺的礼物,和彼此相互纪念的一个纽带。 世间很多事都早已注定,就像注定了我不该对白鸽的结婚有任何表示……一个通宵加一个上午,文档里的两万多字记录着我和她的所有点滴,而就在我准备为我们的回忆做最后总结之时,赖敏的电脑蓝屏了。关机——开机——蓝屏,试了几个回合,我便闭上酸涩的双眼,昏沉睡去。 几天后,离开西安,告别赖敏,远行三回头的最后一次回头,是回头问赖敏电脑修好了没?我的那些文档是否能找回?赖敏用无辜的眼神告诉我,这事够呛! 一转眼,三个多月过去的今天,在这个宁静的侗寨里,雨后的月亮跟那晚西安月亮很像,于是我又失眠了。一个人坐在崖顶的鼓楼里,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片漆黑,虽然是夏天,却也被潮湿的夜风吹寒了身体。一包烟,一壶茶,在电脑前发了会呆,不自觉的,我又想起了白鸽…… 以下故事包括昵称,纯属虚构,如有当真,那就当真吧! 的十月底,为了罗布泊,也为了走进丁一舟和赖敏的传奇爱情,我来到了西域。 秋冬季,留在西域的内地驴友,大部分都在卖西域的特产,我也不例外。为了一手货源和保证货源的零加工,我骑着丁的车子,几乎把喀什周边的各个村镇走了个遍。因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乡下,在喀什这个大驴友圈里,我成了那个融不进圈子的人。 老丁、赖敏、菜鸟、小吕、强哥、狼哥,这六个人是我在喀什的这几个月,除了和白鸽的故事外,真正走进我生活的人,而小吕,就是那个点燃我和白鸽的关键人。 记得那天,从乡下回来比较早,加上找到了不错的货源,一高兴,就想着约小吕出来喝酒撸串,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。 我问:“你丫的在哪?” 小吕说:我在青旅啊! 我又说:找个地方喝酒! 小吕问:就我们俩? 我说:要不你约俩妹子? 小吕说:我看看她还在不在客栈! 挂了电话,我骑着车子直接去了我们常去的撸串馆等他。 之所以只有我们俩喝酒,是因为老丁去云南浪了,菜鸟回家订婚了,强哥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小城,狼哥在家玩LOL加照顾赖敏。于是,就只有我和小吕活动较为频繁。 两大老爷们,喝着酒,撸着串,刚开始还聊着货源来的,不知咋的就聊到了妹子这块了。 我问:你不是说叫妹子过来嘛? 小吕灌下一口酒,撇着眼睛说:靠,你又不是不知道,年底快到了,客栈里的妹子都回去了。 我又问:那你刚才说看谁在不在客栈? 小吕放下酒瓶说:昨晚刚到的一个妹子。 “昨晚刚到的,你就想着约人家来喝酒?那么快就熟了?煎牛排呢?”我呛着小吕问着 小吕眯缝着眼睛笑呵呵地说:“昨晚我们一群人在大厅聊到了三点多钟,绝对的老司机一个” 我突然来了兴趣,问他:“老司机?怎么说呢?” 小吕和我碰了瓶乌苏,哈哈说到:昨晚聊荤的,我和道长他们一群老棍都荤不过她一个女的。 我楞了楞神,说了句:“那确实够老的”然后灌了口酒 放下酒瓶,我又补了一句:“你们也够畜生的,人家姑娘一到,你们就几个老棍荤人家一个,不难为情啊” 小吕说:“她卖印度油的,一来就唠这方面的话题,你又不是不知道,道长他们几个,这话题打开了,三点多钟能睡觉都不错了” 我刚喝了口酒,差点喷了出来,一小姑娘卖印度神油,还和道长他们荤聊...... 在这里要概括下道长的光辉形象:一头长发下面是一脸的猥琐样,整天色眯眯的双眼,连看男的也是那眼神,能在公共场合大声说昨晚用了多长时间来打飞机,还绘声绘色的说自己都用什么姿势...... 反正道长是我所遇见为数不多的神人,加上和他老人家天天混在一起的那几个老棍,可想而知,一姑娘跟他们聊荤话,是得多激烈的场面。 好不容易咽下一口酒,我喃喃地补上一句:“确实够老的” 几瓶乌苏干完,冷得受不了,就分别回住处睡觉了。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女司机,印象不咋滴。 两天后的上午,和小吕约了下乡看货,于是早早地来到他住的青旅接他。出发前在电话里说好了十点准时出门。可我到青旅的时候,他丫的还没起床,气得我直接去他房间把被子掀开,然后抱着被子就去大厅烤火等他。这货也是个人才,我抱着他的被子去大厅大概坐了十多分钟,觉得被子太臭,又抱回他房间。十几分钟,他才刚穿好衣服,然后又用了将近好几分钟穿鞋子和袜子,关键是他还能只穿着一边袜子,就跑到大厅烤火。睡眼朦胧的样子好像忘记了手上拿着另外一只袜子,坐我对面和道长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。我默默的看着他,终于,他还是动手开始穿另外一只袜子。 就在我想着差不多可以出门的时候,一穿着睡衣,披头散发的姑娘,从客房区域出现到了大厅,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。不知道问了道长他们什么问题,只记得道长他们一脸的兴奋,带着邪笑说着话,连小吕这货也带着些兴奋劲参与到话题中。然后......我又看到了他袜子穿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...... 当时我想到了老家的一句俗话“讲嘴手不动,半夜回不拢”。意思是:干活的时候和伙伴们聊天不要把手头活停下来,否则深更半夜都干不完活,回不去整饭吃。”以前一直不能理解这句俗语,现在小吕很好的给我作了诠释。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白鸽,这样的第一面,我连她五官是啥样的都没印象,也完全没有想过会和她有什么故事发生。 下午回到喀什,已是华灯初上。来回一百多公里的风雪,吹得我俩浑身发疼。常规性的慰劳自己,就是吃顿好的,然后喝个痛快。 小吕很少下乡,遭这一冻,说什么也要先回去洗个热水澡才去吃饭,于是我又去了他的青旅,边烤火边等他墨迹。 火炉里散发的热气,很快把我的身体暖和过来,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转换,让我舒服的闭上了双眼。正昏昏欲睡着,听到一句很好听的女孩的声音,好像是跟青旅老板说话。我睁开眼睛,那姑娘上身是米白色的羽绒服,下里面是淡青色的牛仔裤,一头披肩黄发下,是白皙的脸颊,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,双唇涂着透明的唇膏,很性感。我看着她,她也回头望了我一眼,眼神触碰的瞬间,我好像看到了她清秀的眼眉间,凝聚着两道持续的精光,是那种由内修而溢出的精光,很清澈。 女孩在火炉边坐了下来,跟老板和青旅的义工聊着天,好几次我都想加入话题,又感觉上下颚很重,开不了口,就半躺在沙发上,很不礼貌的一直注视着她。她很爱笑,整个聊天过程几乎没有收过笑容...... 小吕终于墨迹完了,看到那姑娘在,就坏笑着和她侃了几句。我才知道,这姑娘就是他前两天跟我说的“老司机”,也才知道,眼前的这位清秀的姑娘,就是早上那位睡眼惺忪,穿着睡衣,披头散发的女孩...... 两瓶乌苏下肚,我话就多了起来,不停地问小吕这姑娘的情况,是一个人来的?平日里都有什么活动?单身否...... 小吕不耐烦的回我: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,不过确实是一个人来的,怎么?看上了? 我很坦率的说:是有点那样的意思。 小吕嘲笑的说:口味挺重的嘛! 我撇了他一眼:“人家姑娘也不像你说的那样老司机啊,哪有老司机还有那样清澈的眼神” 小吕很义气地说到:那我就帮你了解了解! 送小吕回青旅,他们还在火炉旁侃大山,那姑娘也在,于是我就坐了下来,也不开腔,还是那样很不礼貌的注视着她。 小吕倒是好几次把话题拉到我身上,可在一群老司机面前,我又不知道说什么,就继续是装楞不开腔。 忘了话题是怎么发展的,那姑娘突然问大伙:喀什有什么好玩的,适合拍照的,我到喀什这几天还没好好走走...... 在一群老司机们七嘴八舌的回答后,我假认真地说到:我来喀什将近两个月了,也没怎么好好认真玩玩,你啥时候去走走,带上我可好?免费的司机兼保镖,还可以充当摄手,管饭就行! 姑娘哈哈大笑:“好啊,我正愁没人给我拍照呢” 我站起身,边往外走,边掏出手机,打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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